春雪一梦

突然诈尸

假如孟瑶有个姐姐(35)

这段时间先更姐姐篇,要一鼓作气写到姐弟两重逢,再去搞all瑶

姐姐出山了,戏份会逐渐加多,基本会双线并行

本章微薛瑶,但是洋崽还小,洋崽不知道自己对这个把自己拐回来的小矮子是什么个想法

秦姑娘也出场了,大哥二哥你们别当缩头乌龟了!再不来看看瑶妹,下次就要喝喜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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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手,红油抄手,热腾腾香辣辣刚出锅的红油抄手。”清晨的阳光透过小摊上袅袅升起的水汽,惊醒了昨夜蜷缩在墙角的大黄狗,已经有些老态的野狗抖了抖毛站了起来,呜呜低吠了几声,摇着尾巴跑远了。

“欸,这位客官,要不要来上一碗。我家的抄手皮薄馅大,好吃不贵,包您吃了还想吃。”摊主人捞起了一锅,很快便卖完了。又手脚麻利的下了一批,盖上锅盖后方才得空抓起肩上搭着的布巾擦了擦额上的汗水。也正是这一空闲的功夫,才看见离灶炉不远处正立着一个青衣少年,正直勾勾的盯着摊上食客碗中的抄手,眼神之专注活像是十几年没见过吃的一样。

“我来一......”话刚出口,便见一只大黄狗朝这里奔将过来,少年猛然退了几步,避远了些。

“老板,钱放这了。”一位赶工的汉子囫囵了三大碗后,便将几枚铜板拍到了桌上,扛起家伙事走远了。

“好嘞,多谢惠顾,下次再来啊。”老板旋身收拾好桌面,捡起铜板就放到了炉灶边的小木箱中。

“您要一碗是不,来请这座,马上就好。”

“我....不了,谢谢。”叮叮当当煞是悦耳的声音拉回了孟歌的理智,连忙摆手拒绝掉了。

“客官,您别走啊。我们家很便宜的,才两文钱一碗。”

孟歌闻言止住了脚步,摊主面色一喜,一手揭开锅盖,另一手正欲去拿勺。却见那少年又饿狠狠的盯了一会那些在沸汤中不断翻滚着的白嫩抄手,然后一脸苦大仇深的别过头去,拔腿就跑,带起的一阵疾风差点刮飞了老板肩头的布巾。

.........对不起,我就是连两文钱都莫得的穷鬼。

“我说客官.....”又不是吃了霸王餐,至于跑的这么拼命吗?摊主急忙伸手压住了肩头胡乱飞舞的长布“啧,个幺妹儿啷个神磋蹉的。”好好一个水灵灵的女娃子非打扮的跟个男娃儿一样,还神经兮兮的,唉,可惜啊......

孟歌为了维持这份摇摇欲坠的理智,一路跑的飞快。甚至一度超过了那条正四处觅食的大黄狗,那狗子眼见着有人在前面跑,顿时来劲了,也一路狂吠着追了上去。孟歌听闻狗叫,更是脚下生风,跑的路上的行人都只感受到身侧唰唰的一道黑影掠过,啥都看不清。

等到那犬吠彻底听不见了,孟歌才长松了一口气,停下脚步。举目四望,顿感迷茫。

这是哪?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了!坏了,我刚刚是不是跑出城门了!!!

孟歌自那夜出谷之后,好几日都在浓荫蔽日的老林里团团打转,好不容易瞎猫碰死耗的摸上了一条采药人辟出的道路,这才顺着路走到了一处城镇。没想到一通乱跑,居然又跑回了这荒郊野外,而且坏就坏在她此时正站在一个分岔口中央,似乎条条眼熟,又四顾陌生,着实是前不知去路,后不见归途了。

孟歌发了一会呆,决定听天由命一回。她取下腰间挂着的那把木剑,往天上一抛,逢君在空中滴溜溜转了好几圈,终于啪嗒一声落在了尘土中。

“嗯,剑指,指.....西南,对,这个方向是西南,好就往这走!”孟歌拾起满身黄土的木剑,随意拍了拍,十分笃定的朝着剑尖所指的方向走去。

走了约好几里路,才终于看见一片屋阁瓦舍,似是一处宅邸,看着倒颇为气派。

“砰砰砰”孟歌急忙上前敲起了门。

“请问有人在吗?”

“谁啊!大清早敲什么门。”不多时,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子就将两扇紧闭的大门开了一条缝,向外察看。

“抱歉打扰了,只是想向您问个路。”孟歌见来人气势汹汹,连忙告了一声歉。

“问路?去哪的路?”那中年男人听出眼前这白净的少年其实是个女娃,微微放松了警惕。

“劳驾问一句,去往云萍方向该怎么走?”

“嘶,云萍?没听说过。”男人皱着眉想了一圈,没有半点印象。

“呜.....那云梦您知道吗?”孟歌也愣了一会,才想起云萍毕竟只是一座小城,在这千里之外的蜀地肯定是籍籍无名的。而云梦毕竟是当世玄门五大世家之一的辖地,应该还是比较有名的吧?

“云梦?你要去云梦,那可有千里之途哟。”男子果然听说过。

“千里亦归乡,请您告诉我该往那个方向去。”

“哦,你是云梦人呀。嗯,我想想,往东北走。”

东.....北!!!老天爷,你怎么这么不靠谱!

 

...........................

这边厢孟歌出师不利,而与其血脉相连的小“妹妹”倒是悠哉游哉的。

富丽堂皇的金鳞台上,有一处不起眼的小院落。庭前并未栽种象征着金氏族徽的雍容牡丹,反而尽是些不知名的花草,郁郁葱葱野趣横生,倒更叫人心生愉悦。

此处名为绽园,乃是金家二公子,敛芳尊金光瑶的住所。午时将过,金鳞台上大半主子都在自家柔软华丽的卧榻上小憩养神。而金光瑶却依旧坐于书房,朱笔批下,厚厚的一叠文书正逐渐减少。

窗扉咔哒一响,静谧的书房里便多了一个人。

“成美,说了多少次了,我这门没有锁,就你偏要翻窗。”金光瑶润了润笔,慢悠悠的对着斜躺在小榻上的虎牙少年说道。

“小矮子!老子也说了许多遍了,不许叫那个名字!”薛洋听到成美二字便觉得身上鸡皮疙瘩直冒,偏偏这个小矮子屡教不改,硬要和他对着干。哼,早晚有一天要他好看!

“成美,你若想要睡觉,就回你自己房间去,别占我的地方。”金光瑶果然充耳未闻,还是继续成美成美的膈应着人。

“哼,谁稀罕你这破地。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上次那批东西太不经用了,都废掉了。你赶紧给我搞新的一批来。”薛洋也懒得再炸毛,翘着二郎腿一抖一抖的。

“这么快?这凡间牢狱也不是每天就处死一批死囚,更何况尸首完整,可堪用的更少了。你就不能用的精细点?”金光瑶听薛洋提到正事,倒终于停下了笔,转过身无奈的看向薛洋,眼神包含着一种诡异的‘你这不孝的败家子,亏空了老父亲的棺材本’一样的谴责。

“切,有本事你自己来啊。炼活尸本就麻烦,那夷陵老祖炼鬼将军都炼了几个月。我这边不过多费些材料,别像个娘们似的唧唧歪歪。”薛洋被金光瑶盯的一个激灵,翻了个身,一副死性不改,爱咋地咋地的光棍样。

薛洋对金光瑶态度如此轻蔑不敬,按理说金光瑶内心定当十分厌恶此人。但奇怪的是,金光瑶倒一向颇为容忍薛客卿这些“目无尊 ”的行为,甚至隐隐在这不用掩饰伪装的痛快互损中感到了久违的轻松愉快。

“行了,我知道了,会解决的.....还有事吗?”金光瑶无奈的答应了,又回身继续批复文书。等了一刻钟,始终不见这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离开,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糖没了。”薛洋难得别扭了一会,才说道。

“唉,成美你可真难养啊。又费尸体,又费糖的。”金光瑶嘴上嫌弃着,手下却无比流畅的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满满铺了一层糕点酥糖。

“哼!”薛洋眼睛瞪的滚圆,却只见金光瑶无比小气的在满屉点心里挑挑拣拣,最后只勾出了一小包糖,顿时蔫了下去。

也不知这满肚子坏水的小矮子从哪里搞到那么好吃的糖的,薛洋来了兰陵不到三天,就把各大点心铺子街边小摊摸了个遍,倒也没有特别合胃口的。但是从金光瑶手里拿来的,却都十分的称心。不是没想过明抢,但是即使气的磨牙,却也不得不承认金光瑶这看起来弱唧唧的小白脸儿,还真就打不过。而且一堆歪门邪道!下的禁制怎么都破不了!薛洋这头小狼崽子无奈只好收了爪,敛了牙,时不时跑来金光瑶面前露个脸,汇报一下进度,再讨把糖。

薛洋万分小心的接下了金光瑶扔过来的糖,解开一层层油皮纸,迫不及待的捏起一颗扔到嘴里。

嗯,甜!

“公子,秦小姐来了。”薛洋嘴里咕唧作响,金光瑶也不嫌他吵了,又低着头处理庶务。突然有门生走进绽园,立在书房外轻声通报。

“阿愫。”金光瑶终于彻底放下了朱笔,理了理衣襟,取了搁置案头的纱帽戴好,打开门出去了,也没再管赖在他房中的薛洋。

薛洋倒是坐不住了,直起身走到窗边,看着金光瑶向不远处桂树下立着的少女走去。

一阵秋风袭来,点点金色飘荡到一袭妃色罗裙的娇俏少女鬓边肩头。金光瑶走近了,温声与秦愫说了几句话,便伸出手拈下少女长发上的小小黄花,惹得佳人揉皱了手中锦帕,颊边飞起一抹红霞,分外动人。

郎才女貌,良辰佳景,好一对璧人。

薛洋嘎吱嘎吱的嚼碎了嘴里的饴糖,切,小矮子长得矮,眼神也不好,那女人长得还不如他自己好看,有什么好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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